做不成藏书家,就做个爱书人
发布时间:
2023-07-06 15:59
说起藏书,可不要以为就是买了书放进书柜这么简单。藏书,就是对书的收藏。就像小时候我们集邮、集胸章一样,是藏了就不会再拿出来用、只要摩挲摩挲心里就感到满足的事情。物品一旦被收藏,就脱离了原来的用途。我们不会把邮册中的邮票拿来寄信,书也一样。虽然书的真正功能——可读性始终不变,但收藏价值越高,这个功能就越靠后,跃居首位的是它作为实物、历史与美学的见证功能。想必,你收藏了用摩洛哥小羊皮做封皮、镶嵌鸽子蛋宝石的书,也不舍得像现在这样随手抄起一本,不论如厕还是在厨房等开锅翻开就读的吧?哪怕在书房里,带着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把它拿出来或许都觉得是亵渎。
所以,藏书首先不是为了阅读。对于藏书,正面的评价会说收藏使得珍贵的文化遗产得以保存,并得到毕恭毕敬的呵护。毕竟除了藏书家和宗教狂热者,谁也不会想尽一切办法收藏古登堡《圣经》,也不会有人对狄更斯的初版耿耿于怀。不过,藏书既是“据为己有”,也会被认为是一种贪欲,雄心勃勃的藏书家要建立一座任谁也不能靠近的宝库,仅仅看着藏品就感到心满意足。
现在听起来,藏书是一件高大上的事情,非充足的财力、渊博的学识所不能也。不过在十八九世纪的欧洲,藏书可是一件上流社会装点门面的必备选择。彼时的上流社会,以及部分富裕的市民阶层,已经不满足于皮草大衣、珠宝首饰、城堡土地了,他们将艺术品收藏等同于奢侈品,对于艺术品不同凡响的鉴赏力和购买力彰显了主人的卓尔不群,这也是许多知名藏书室诞生的原因。现在回顾各个时代豪华精装图书,倒可以一瞥当时文化和社会风气,毕竟豪华版从来就是为了经济条件比较富裕的群体量身定制的。
不过,藏书最原始的动力,还是对于书的痴迷以及感官上对于美好事物的喜爱。就像斯坦贝克说的,“我想,事实上我就是喜欢破旧玩意儿”。这也是为什么不那么有钱的读书人,也会愿意“割肉”购置一本心头好。你可能也有过这样的经历:或许并不是为了收藏,但看到心爱的书,特别还品相完美的摆在书架上,你几番犹豫、天人交战、最后痛下决心把她请回家。得手之后,摩挲着封皮都觉得心满意足,看着软踏踏的塑料书套都觉得柔软,翻开就是喷香的油墨,像对待初恋一样,怎么看怎么顺眼,尽管这书在别人看来毫无趣味可言。
对待不那么“珍贵”的书,我们尚且有此经历,更不用说藏书家收到期待许久的珍本了,特别是那些颇有渊源的书,代代旧主的气息从书中散发出来,看着它们在不同的人手中辗转流浪,跨越时间空间最终落到自己的书柜里,这种缘分对藏书家来说真是妙不可言啊。
当然了,有能力、有鉴赏力能购置初版、珍本、孤本毕竟是极少数。做不成藏书家,我们还可以做个爱书人,看着一本本好书收入自己的书柜当中,谁不觉得幸福呢?
塞内加说,严肃的事情能带来真正的快乐。愿藏书、读书这个严肃的爱好,能比打牌游戏更让你觉得快乐。
做不成藏书家,就做个爱书人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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线装:书籍装订的一种技术。它是我国传统书籍艺术演进的最后形式,出现于明代中叶,通称“线装书”。实际上在装订时,纸叶折好后须先用纸捻订书身,上下裁切整齐后再打眼装封面。线装书一般只打四孔,称为“四眼装”。较大的书,在上下两角各多打一眼,就成为六眼装了。讲究的线装,除封面用绫绢外,还用绫绢包起上下两角,以资保护。线装书装订完成后,多在封面上另贴书笺,显得雅致不凡,格调很高。
宣纸是中国传统的古典书画用纸,是中国传统造纸工艺之一。宣纸“始于唐代、产于泾县”,因唐代泾县隶属宣州管辖,故因地得名宣纸,迄今已有1500余年历史。2002年安徽宣城泾县被国家确定为宣纸原产地域。
说起藏书,可不要以为就是买了书放进书柜这么简单。藏书,就是对书的收藏。就像小时候我们集邮、集胸章一样,是藏了就不会再拿出来用、只要摩挲摩挲心里就感到满足的事情。物品一旦被收藏,就脱离了原来的用途。我们不会把邮册中的邮票拿来寄信,书也一样。虽然书的真正功能——可读性始终不变,但收藏价值越高,这个功能就越靠后,跃居首位的是它作为实物、历史与美学的见证功能。想必,你收藏了用摩洛哥小羊皮做封皮、镶嵌鸽子蛋宝石的书,也不舍得像现在这样随手抄起一本,不论如厕还是在厨房等开锅翻开就读的吧?哪怕在书房里,带着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把它拿出来或许都觉得是亵渎。
线装,也称古线装,源于五代,盛于清代,是中国传统书籍艺术演进的最后一种形态。中国古代书籍形态经过一千年的历史演变,可以说发展到线装书已经很完善。打孔穿线装订是线装书的主要特征,作为中国传统书籍设计的典范,线装书深刻地影响着中国书籍装帧的发展历史,而作为中国古老文明的象征之一,其古朴的外表、深厚的内涵、儒雅的意境,已然演变为一种文化价值符号,焕发着中国古典文明的雅致与风骨,为大众所熟知。